伊麻生

谢谢!被你看了简介,我又有动力了

感谢支持awa|头铁选手|冷圈斗士|绝赞学习爱情中

红胭脂|Red rou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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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米洋米无差

 

*给一对男西皮起这个标题好像有点釹同(,但,因为,毕竟是他俩嘛,所以应该没关系嘛,嘛。

*探班的米津和在片场拍摄的洋子,一些学院时期的米捏造有

*字数3k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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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津在后台抹了一把腮红。

伸进化妆师的化妆包,用小指。化妆师转过身来的一瞬间他就迅速收回了手,红色的妆粉粘在指尖上在发烫。

 

好嘞,我偷到了。

然后,呃,要用这个来干什么呢…

 

化妆师并未注意米津,后台很忙。她手上已经夹着眉笔、睫毛膏、粉扑和大小不一的刷子们。

米津坐在转椅上反复转二百七十度的圈,很减龄的动作。镜子周围那一圈灯泡很吸引他,他不常照镜子,这样一圈过亮的钨丝让他感觉自己被光保护着。

 

洋次郎参与的晨间剧的拍摄,没有豪量的戏份,但也不是单纯的龙套。米津来探班,本想就看一眼鼓励一下,果然没逃掉被剧组成员认出来这一环节。冲他闪着星星眼的粉丝来时轰轰烈烈去时快如闪电,工作一来就把他丢在后台,跑去流利地操起了机器。史前巨物一样的机器臂吊着不比人身保险便宜多少的镜头精密却笨拙地移动着,铁黑的外表是多少人为之沉迷的机械浪漫。

 

米津也很喜欢这里,一是“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都忙来忙去”这样的环境令人安心,二是钢架、铁块、反光板和硬软光灯在片场飘来飘去……未免太有气质。

他的洋次郎さん在这些玩意的包围下自顾自说着自己的台词,就像宗教仪式一样诡妙,包括那人的声音,柔软缥缈又含着一包笑音在喉结里头,让人一不留神就把他所说的全听进去了。

 

米津无意中用那只沾了腮红的小手指碰到手背,他急忙拿开了手指。不是膏状却很上脸的妆粉顿时印上了手背。像印章像画押,像出生时会印一下拿来收藏的足迹,也像激动的一场过敏。要指尖留下这样的残存一时也不知道是为何,只感觉等洋次郎拍完戏,答案应该会自己走出来。

脑子里想象一下,自己没到达的时候,化妆师把腮红用在洋次郎的哪里了呢。土色的外套完全没抬起气质,真是恼人的角色设定。如果是自己的话就让他穿白色好了?谁说腮红只能涂在脸上,过急了就像只玄风鹦鹉。在眼角上沾一沾便可让深深的线条就化作绯红的绒羽。

 

米津脑袋靠在手上,肘尖靠在桌子上。忙忙碌碌的化妆师走来走去,油头粉面的有,素净且戴口罩的也有。恍然间是回到了约10个甲子园球场大小的校园。身穿白色罩衫的同级和自己在大场间提着颜料和水桶走来走去,时光很快也很模糊,阳光滞留窗口却散开飘光,袭击着每个人的面容。挪来挪去的画架,每个人的影子里兼有自傲和自卑,他抬起头时会去想着,如果世界只剩下一种颜色会如何呢。

 

红色可以吗?

米津这回去注意,注意到了。红色很美丽。

 

就像音乐间奏中突然出现的一声三角铁。洋次郎从灯架和摄影机之间走来了,像梦想情节里会演的那样,什么大明星,梦中情人,从银幕中向你走过来摇身一变,一副生活化样子和你打招呼。实际远没有那么夸张,因为洋次郎自带的个人气质能够影响自己的角色定位。只是米津倾向于那种称得上可爱的情感冲动,把洋次郎往特别的方向描,偶尔是带着礼帽的中世纪达人,偶尔是披着格子衬衫不化狼的绵羊。这让他灵感不断,折返在艺术幻想和现实之间生存。野田的话倒是要告诉自己何时切换到B面再切换,可怕的是自从两个人走得越来越近起,切换的AB面的扳机逐渐变得和米津丝丝缕缕相关了。

一想到米津最近做了什么艺术或者可能正在悄悄干什么,心间一条微动的肌理就开始颤抖,切实体验着一些不甘的奋斗欲和史诗浪漫。

没有停歇的迹象,最多是前进的方向稍微歪七扭八了些。像扭着脚跳着憋屈又散漫的现代舞。

 


“你来探班了?”

 

「米津的梦中情人」问道,随着彼的靠近,化妆粉的味道又重了些,大概是因为身上的衣服也是道具吧。

 

“是啊,我想来玩玩。”

 

米津这样答道,看着洋次郎亮亮的笑,他知道自己今天的小小戏弄也成功了。是洋次郎他自己早上发给了他片场照片,米津偏偏顾左右而言他,故意放置着对方的期许,然后自个儿联系联系摸索摸索,摸到这个地方来了。

 


片场是搭建起来的屋子,洋次郎饰演的儿子被老爸拉到未来母亲家联络感情,实际上他却不想父亲续弦。灰毛茛纹的沙发上坐着这三个人,普通的聊天场景。嗯,所以不用太漂亮,连格调都不怎么需要。

所以米津就憋着一股气了,尽管洋次郎本人并不在意。 


“结束了吗?”

 

“还有一段,刚刚那个过了。马上是吃东西的戏。”

 

“唔,这样啊。那我要一个人吃午饭了。”

 

“……我尽量一次过,这样不用在这里吃太多。”

洋次郎噗嗤一笑,手上敞敞衣领,一点点闷热。可能是二人附近那圈化妆灯泡的缘故。他想把刘海抹上去却不能。

 

“那我就再玩一会。”

 

米津这样说道。同野田一起时他一向顺服得像只……归化的毛茸野兽。尽管有些坏蛋的小八因子偶尔现身作弄,也只会停留在增加趣味的份上。洋次郎喜欢笨拙的人早不是秘密,这个人无意地伸手拍拍米津的发顶,那颗聪明的脑子就为他停转了。

 

“我帮你把汗擦一下?你看不见该怎么擦吧。”

 

远处导演频频回头的样子昭示着差不多可以开机了,米津观察到了,就不多贪洋次郎给自己的拍拍,站起身伸出一只手去征求。洋次郎嗯了一声抬着脸直着身子,他的汗珠早就变大了,挂在颧骨上留下影子。

米津用手指戳走了它,然后学着化妆师那样翘着兰花指在野田微潮的脑门上点点点,轻松地把手下的人给逗笑了。

 

擦着擦着米津顺势把那滞空得都要僵掉的小指放在了对方的眼皮上。洋次郎理应没有察觉才对,只是那笑声渐渐减少,最后成了一道嘴角的微笑。米津微乎其微地在两边眼皮上各蹭了一下,他相信因为自己做得足够不着痕迹,所以不会留下意义,任何值得注意的意义。

 

前圆后尖像笔刷的一道红,引他遐想廿年前学院里,相处时间短暂的冤家老师拿着笔,在成品画作上加的一把跳色,让人一边想骂他一边在悄悄心底啧啧。

 

米津远离一点审视着野田的脸,一如从前他望那些画。野田一无所知地眨巴眼睛,眼线跟着二点微弱的绯红跳动。米津宽大的手自然地放在对方的两臂上握着。这么紧紧地打量着打量着,他开始以为自己染红的小指在离开时蹭到了洋次郎的脸,反应过来后,米津自己刘海之下的皮肤也跟着微烧起来。

 

“赶紧拍,我饿了。”

米津拿开手,隔着空气推一推洋次郎。后者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就转身奔赴使命召唤去。

 

这时米津才察觉了自己的破绽,擦汗应该拿张纸巾啊,哪有人对演员直接上手的。再喜欢也不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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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说,你直接用手指在画上糊啊?!”

 

讨厌却总说得对的导师对他嚷嚷,刘海长长的青年吓了一跳,小指顺着布纹呲出一条花。他扭过头在头发底下悄悄冲人瞪眼睛,导师却像开了透视一样,表情变得更凶了。

 

“行啊,行。哼,就你不一样。”

 

导师走开了,留下沉默的米津。他不想知道周围交好还是交恶的谁有没有在看他,他于是只看着水桶里浸着的笔刷,那身边一圈圈泛着静止的脏色涟漪。

 

/

 

 

米津停下回忆,眼前是红色蹭光了的小指。指纹里头烙着残余的红粉,如使用后放置数日干掉的印章。

可能会是甜味的。

 

片场里头真的开始拍吃饭戏。米津听到打板就探过身子用眼睛凑热闹去,他的洋次郎さん雷声大雨点小,看上去吃得很香,但从后台看过去,是一块萝卜分三口嚼。一边敬业地演绎着不喜欢继母却对其做的饭表示“真香”的青年,一边,真的,心里记着要和自己一起去吃午饭的约定。

 

绕过了一切挑剔的,显色的爱意,成为一个精致的秘密:年轻演员的眼皮上,被外界来客悄悄添加,足以干扰感情电波的二粒红色——整个剧组没有任何人察觉到。

微笑爬上米津的嘴角,他左右手不安分地反握好几次,那些腮红全消散在两只手的各处了。

 

过不了一会这双手还要给喜欢的人夹菜,还要忙着假装无意去牵住那个人在东都熙攘的街头穿梭,还要试着编织更多的细节,让他多多爱上自己才可以。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第一次恋爱的米津总归还是拙拙的。

尤其在所有的洋次郎问题上。

比如刚刚沾着红脂粉,触碰并非画作而是真人的对方时,那根小指很不专业地——用力过轻,速度过慢,并轻轻发起了颤。

 

那会收起笑意的洋次郎完全注意到了:有什么被米津抹在自己的眼皮上,遮挡了心灵的窗子。

 

 

——当然,那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坏东西啦。

 

 

 


红胭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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